清醒地看到时代所给予我们的烙印，有好的，也有不好的。包括我们在内，“左”的影响，不是有无的问题，而是深浅的问题，多少的问题，觉悟得迟早的问题，我们正在清理自己。年轻人是不是也有值得清理的地方。有，有很多好的地方，推动大家进步，能思考，也有当时不少消极的东西给大家的影响。在这种情况下，我说怎么办？我们老的、中的、青的，来填沟，搞个接力赛。我们之间没有根本利害冲突。因为我们的根本利益是一致的，方向一致，有这个基础的。我们搞个接力赛跑，一棒一棒传下去，希望你们比我们跑得快。人类在历史的长河中所起的作用，都只能作为一滴水，无非有的大一点，有的小一点，有的干净，有的肮脏一点。当然也有泥沙，会沉淀，要阻碍潮
流向前。因此，我们之间有个接力赛问题。鲁迅说：肩负着重担，掮开黑暗的闸门，让青年人到宽广的阳光的路上去。在前进的路上如果遇到河、沟，我们这些人愿意拿尸体垫上去让你们前进，我们的革命先烈已经这样做了，现在这些同志大部分也是愿这么做的，因此我们来接力向前，来消除这个沟。
我要说一点，在我们这些老年人中，各种各样，少数不成才的，卖身投靠的，意志衰退的，这是少数。大部分，还想在晚年努把力，可以给你们以帮助的。四人帮那个时候，把我们整得够呛拉，这一点大家看到，我们还是顾大局的了。科大的老师们知道，我在科学院也够呛，几百次批斗，每个题目，每个单位都要拉去，搞喷气式（大笑），包括科技大学在内嘛……这个
对于当时造反的人，我一概原谅，完全谅解，不要赔礼道歉！（热烈鼓掌）你们没有责任！当时那个路线的影响，你们不干也不行嘛！当然你自己可以总结经验教训。整得比我苦的人，还要多得多啰。我当时是黑帮，我成了“反党集团的头子”呵。（大笑）春节不让我回家，让在北郊九一七大楼，一天打扫三万平方米的大楼，现在要说打扫卫生，我是专家。（大笑）当然吃的苦比我大的人有的是。可是，你们看一看，这些老家伙，这么挨批，这么挨搞，有没有一个人要求退党的？！你们发现过没有？没有一个人要求退党！坚信这个局面会改变，有这个信心。特别是当时调子越高，我当时信心越足，越是“笃定”了。我的小孩子两个礼拜去看我一次，我说我们有希望，我们好多人在想问题，这就是希望